蛇為爬蟲,故通於巽,巽對震,無足之物,巽是蟲的類象,一切魚蟲均取象巽當然也可以再根據其顯著特點,另行取外象。如金魚是離。
巽為風,蟲為風之精,故巽為蟲魚的大類。風,風的繁體字,中間是蟲字,所以蟲為風精,古人稱魚為水蟲,故魚的大類也是《巽》卦。
許慎《說文》曰:「蛟,龍屬也。魚滿三千六百年,蛟為之長,率魚而飛去。」
蛟的取象也是巽,龍的大類是震,蛇的大類是巽,震也可以為蛇,驚蜇之蛇動而為震,巽也可以為龍,蜇伏之龍靜而為巽,龍蛇之象可作如是觀,然而取象,則仍以震為龍,以巽為蛇,也就是說在我們觀象設卦時,仍以震為龍,以巽為蛇。
《爾雅》曰:「螣,騰蛇,能興雲霧;蟒,王蛇,蛇之最大者。」六爻螣蛇主虛驚怪異之事,故妖魔鬼怪,都可以取象巽,以其無行跡故,而風亦無行跡,八宮分象以坎宮和巽宮為鬼易,即是此理。
《山海經》曰:「巴蛇吞象,三歲而出骨。」 巴字本義是大蛇,故取巽象,講奧巴馬競選美國總統的卦時,我們講過這個取象。
《淮南子》曰:「夫騰蛇,雄鳴上風,雌鳴下風,而化成形,精之至也。」
《會稽典錄》曰:「淳于翼,字叔通,除洛陽市。長桓帝即位,有大蛇見德陽殿上,翼占曰:以蛇有鱗甲,兵之應也。」蛇為刀兵之應象,我們多次講過,原因是蛇有鱗甲。
《地鏡》曰:「蛇交於市及廷中者,不出三年,必有亡主,各以其國君應之。」
蛇為巽,交為坎,蛇交是風水渙之象,巽為歲星,坎生數三,故有三年之應
風水渙,先王立宗廟之卦,故必有亡主,大家可以看出,觀物占的理論依據仍然是周易的象數。
《漢書•五行志》曰:「 《左傳》鄭厲公時,有內蛇與外蛇斗鄭南門中,內蛇死。劉向以為,先是鄭厲公劫相祭仲,而逐昭公代立,後厲公奔出。公復入,弟子儀代立。厲公自外劫大夫傅瑕,使戮子儀,此外蛇殺內蛇之象。」
《詩經•小雅•斯乾》曰:「維熊維羆,男子之祥;維虺維蛇,女子之祥。」
周文王飛熊入夢而得姜尚。羆(pi)也是熊的一種。虺(hui),毒蛇的一種。夢見蛇虺,多主女子之應或應女色或應妻子、或應錢財,夢蛇多生女,夢熊多生男,以巽為蛇,艮為熊故。
蛙以其鼓噪水生,而通兌澤之情。
王充《論衡•變動篇》曰:「夏末,蜻鳴,寒啼,感陰氣也。」蛙為兌,兌為秋,故為少陰之氣,夏末感陰氣而鳴,也是易緯所講「物感以動,類相應也」
張衡《靈憲》曰:「月者陰精之宗,積而成獸,象蜍兔。」兌為月,月中有蜍兔。古人以走獸為陰類,以魚蟲為陰類,以飛鳥為陽類,故言「月者陰精之宗,積而成獸,象蜍兔。」
日為陽,古人認為日中有在足烏。烏是飛鳥,故為陽。繫辭傳: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宜。鳥獸之文,即是指日月的運行軌跡,仰則觀象於天,俯則觀法於地,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宜,顯然鳥獸之文是指天文,地之宜是指地理。
三腳金蟾,象徵金錢及科考功名。所以凡人夢金蟾則多主功名。《緯易•辨終備》曰:「蛙聚,大盜出。」蛙聚是是澤地萃之象,眾聚則亂之所由生,故大象傳講:戒不虞,戒備意想不到的禍亂,當然易緯也可能是取坎之月為蛙,坎為盜,故蛙聚則大盜出。
《運斗樞》曰:「妃色惑主,蛙累入邦門。」運斗樞也是春秋緯的一種,兌為蛙,邦門皆為艮,蛙累入邦門,是澤山咸之象,咸有酒色之義,蛙入國門則君王受妃色誘惑,蛙入家門則男人出軌,女士們一定要關好家門,防止青蛙進來。
《春秋》曰:「魯庄公十八年秋,有蜮。」注云:「蜮由惑也,短狐也,蓋以含沙射人為災也。」蜮是蠱惑人之物,故國出蜮則多女人之禍。
《春秋•漢含孳》曰:「妃黨縱橫,佞人潛世,則蜮生。」坎為奸佞。
《漢書•五行志》曰:「庄公十八年有蜮,劉向以為蜮生南越之地,多淫婦人,男女同川,淫女為主,亂氣所生,故宣武名之蜮。是時庄公將取齊之淫女,故蜮至。」
庄公是魯庄公。
《河圖》曰:「黃帝游於洛,見鯉魚長三丈,青身無鱗,赤文成字。」
魚多是吉祥之應象。
《易緯•通卦驗》曰:「獺不祭魚,國多盜賊。」水獺喜歡吃魚,東風解凍之候,水獺捕魚,排在岸邊,稱為水獺祭魚,獺不祭魚,則必生竊,故國多盜。
京房曰:「眾逆同志,厥妖河魚逆上。」群魚逆水而上,多主民眾造反,山河皆是諸侯之應,群魚為坤,是百姓之應。
《洪範•五行傳》曰:「秦始皇八年,河魚逆水上,劉向以為魚孽。魚,陰類,民象也;逆水上,民將不從君令,為逆行也。」京房曰:「下無臣,大人不實,則魚生人。」
《運斗樞》曰:「天下將亂,則魚偃,無足行。」
宋均曰:「魚潛伏,今見且偃行,是弱而降,自恣無所畏也。」魚偃,無足行,是指魚在地上行走,魚生鱗甲,故為兵應,魚為陰物,故象百姓。
《三國志•魏志》曰:「齊王正始中,有二魚長尺,集於武庫之屋,有司以為吉祥。王肅曰:『魚生於淵,而居於屋,介鱗之物,失其所也。邊將其殆有棄甲之變。』而後,果有東闕之敗。」
《南方草木狀》曰:「水睹魚,似豬形。」中孚講信及豚魚,看來真的有豬魚。
《異物志》曰:「鹿魚,頭上有兩角如鹿。」
京房曰:「魚飛者,治國無禮義,則魚飛。水有淵奧,即魚居焉;國無禮義,民去焉;故魚飛,不救,有虛邑。其救也,安民治業,定禮興樂。」可見京房也是以魚類民。
《地鏡》曰:「魚飛入路中,兵作;魚飛去水,國有暴兵。」 魚生鱗甲,為兵之應,路震之象,動之功,所以「魚飛入路中,兵作」魚飛去水,則兵不守邊,故國有暴兵。
《漢書•五行傳》曰:「聽之不聰,是謂不謀,君嚴寒氣動,故有魚孽;魚去水而飛,極陰之孽也。」魚本游於水,今飛則動也速,故為極陰之妖,亦暴兵之應
暴兵是突如其來的干戈,因為飛快於游
《握鏡》曰:「魚忽出屋上,死道中,皆有兵奔敗。魚忽出屋上,死道中,是水山蹇之象,蹇則困於勢,故有兵敗之應。